直接坐起身,表情冷得几乎能刮下二两霜花。
赵保田脊背发凉,往炕头那边挪了挪,“我就是觉着吧,这进修的名额来之不易,咱们当父母的,应该多为孩子想想。”
“可以啊。”梁春梅不怒发笑,“明个儿你就拿着铺盖卷去老二家住,你看老二是能供你饭吃,还是老二媳妇能给你打壶酒喝。”
赵保田抿了抿嘴唇,一想到上次给老二两口子送粘豆包,他在屋里坐了一个点,也没讨到一杯水喝。
还有去年过春节,他买了对联和年画送去。
好家伙,老二媳妇干脆连门都没让他进。
拿了东西就把他打发走了。
前年春梅过生日,连最抠门的老大都知道给他妈买个发卡。
可老二两口子,就带着孩子空手来了。
大吃一顿后,走时还拎了两只小笨鸡。
连吃带拿的。
这些年似乎养成了习惯。
赵保田也本能地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如今听春梅这么一说,大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悟。
“是啊!”赵保田拍了拍大腿,闷声闷气地喊,“他们哪来的脸管家里要钱,进不进修跟咱有啥关系?别说是正科级、正处级了,就算是正厅级,他往家里拿过一块钱吗?”
梁春梅把枕巾铺好,重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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