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鸾抬头道了声“谢谢”,却诧异地发现,帮自己解决困难的竟是谢云鹤。
心口微微鼓胀了下,她想,这人还怪好的哩。
楚鸾捏着椰瓢的手,无意间,碰到了谢云鹤冰冷的手指。新旧斑驳的暗红色痂,布满了他的指关节,很明显,在流放途中他被差拨公人用过拶刑,左小指已经被拶子夹得骨折。
目光沿着伤指而上,只见他的手腕上打着铁叶镣铐枷钉,垂下沉重的锁链,腕内侧的皮肉已经被磨烂了,局部红肿发炎,软组织被金黄葡萄球菌感染,化脓形成了痈疮。
铁叶镣铐持续摩擦着化脓的痈,该多疼!
可谢云鹤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吭都没吭一声。
“你的手……”
楚鸾想帮他看看手上的伤势。
但谢云鹤在她捉住自己手腕之前,忽然后撤一步,立在槽口边。阳光透过条状的木栅栏,筛进牲口棚,落在男人如猛兽一般的身躯上,似老虎纹。
楚鸾抓了个空,微怔。
也是,除了那一纸婚书,他们俩差不多算是陌生人。
楚鸾不再看他,注意力重新回转到了病牛身上。她自牛棚槽口取了一只细竹筒,一端塞到牛嘴巴喉咙里,当做导管用来引流,另一端倾入老醋,灌入了牛喉咙里。
耕牛灌了醋,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嗬,不会治就别乱治,浪费了一瓢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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