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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爹又神气了起来,凑到病牛脸跟前儿,阴阳怪气道,“瞧瞧,这牛都吊翻白眼仁了。”
楚鸾骤然把牛喉咙里那根代替口胃管的细竹筒,给拔了出来。
耕牛喉口肌肉一松,瘤胃里头的酸臭半液半固内容物,瞬间喷溅向正前方。
楚鸾早有准备,敏捷地闪到左侧面。
张顺爹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些,牛被酸臭的脏东西兜头淋了他一脸,未消化完全的碱性有毒藜草屑,钻进了眼角,灼得眼睑非常痛,眼泪都刺激地流了下来,发出杀猪似的咒骂:“挨千刀的!”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翻白眼仁儿的耕牛,竟然缓缓站了起来,发出“哞哞”的叫声。
耕牛通人性,它走到了楚鸾身边,深褐色夹杂着黄斑纹的牛尾巴亲昵地甩了她一下,黑色的牛眼似会说话一般。
“祖宗保佑!”
楚老太看着恢复活力的耕牛,喜极而泣,“咱家耕牛又站起来了,给它套上犁,又能把那十亩地的土翻一翻了。”
坊隅乡亲惊叹咋舌:“鸾丫头这手艺可真不一般,竟能把濒死的牛给医活咯。”
张顺爹脑瓜子嗡嗡嗡的,他意识到,今儿自己这张老脸算是伤透了。
此处已无他立锥之地。没能帮财东家办成事儿,还坏了儿子的名声,且被牛吐了一身,他似软体动物一样,沿着黄泥土坯墙根,一点儿一点儿地挪到栅栏门边儿,灰溜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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