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悲剧,来自于政治上的幼稚。
谢老汉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陛下是位明君啊,他十分赏识我儿,给我儿加官进爵,赏赐了很多东西,是下头的奸臣蒙蔽了圣上视听。”
楚鸾无奈一笑:“您自己说的,云鹤兄入宫面圣的时候,提出了个特殊的要求。”
谢老汉脸上又放光来:“提出给北境饱受摧残的百姓减免五年赋税劳役!他是为乡亲们着想。俺们村就是北境宁安郡的,日子过得苦着嘞,连年战火被鞑子欺负不说,春秋两季种麦子的要交粮税、种茶的交茶税,此外大山深处还有昂贵的天香木十人合抱那么粗,建造宫殿做楹柱。农闲时节百姓要进山去搬运木头,砸死砸伤不计其数。”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北境是茶马税收重地,还有修建宫殿必须要用的特产天香木。”
楚鸾道出残酷的事实,“大胤连年战争,国库极度空虚。云鹤兄军功赫赫,又不属于刘党和阉党任何一方势力,陛下原本非常欣赏他,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但当他在议政殿上提出为北境免除五年赋税劳役的时候,陛下就把他视为弃子了。”
谢老汉脸色瞬间苍白宛如吃了死孩子。
谢云鹤僵立在那里,像站在杳无人烟的荒原,耳边呼啸着彻骨的冷风;像躺在窒息的海底,眼前是茫茫翻卷的浪淘。
他说:“我错了么?”
楚鸾摇头:“你没错谢云鹤。错的是他们,错的是这个时代,它们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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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祖母,这次去赶集卖糖所赚的钱,我擅自花了二十五文买了一坛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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