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摇摇晃晃。宁远心下大惊,寒意陡起,连忙上前制住他,提声道:
“不可!将军不可啊!开棺是对公主不敬啊!公主殿下已入殓,不宜再验视了!而且……而且……”
长风猛然偏过头,双手紧紧拽住宁远的衣襟朝他一扑,寡漠而又凛冽的眸光扫过他惊恐的神情,低吼道:
“你们凭什么不等我醒来就钉棺?凭什么,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宁远回想起敛尸之时的场景,欲言又止。
粉身碎骨,惨不忍睹。连他看到公主尸身之时都只觉五雷轰顶,战栗不止,当时再不敢多看一眼。萧帅若是亲眼目睹,只怕更是会心胆俱丧,肝肠寸断。
“将军,盖棺需良辰吉时,错过了,怕误了公主往生啊。”他顿了片刻,心知将军从不信鬼神之说,只得低声又劝了一句:
“公主本是天人之姿,尤其在将军面前,极重仪容。她定也不想以如此样貌,见到将军啊……”
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他攀在棺椁上的手渐渐垂落下来,低了低头,任由散乱的鬓发掩住了他覆满青茬的下颔。
是了。她向来恣意,并不爱重容貌,唯独相认后,在他面前,像个女为悦己容的小娘子,会绾发成髻,微点绛唇。
可旧事重提,一别经年,她躲在甘州不愿见他;死后,连最后一面也不让他看。
生前身后,都如此固执。是他所熟识的李清河没错。
他拎起酒坛,想猛饮一口,却发现酒坛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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