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他辞别之际,要将二人定情的匕首还他。他以为她收了别人的匕首,要忘了他,还要嫁给别人,与他一别两宽。
那一刻,他一时怒火中烧,仗着她对他有愧,不会抗拒他,忍不住在夜半无人的医馆堂前粗暴地占有了她。只是久别后思念成瘾,想要与她交融不分,更想让她无法放下,让她再也忘不了他。
犹记得黑暗中,她泪眼朦胧地质问他:她算什么。
沉沦中的他不肯低头作答,每一寸意念都妄图牢牢占据着她,只得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开口。
唇齿间的幽香仿佛犹在,长风抬眸,恍惚了下,好像可以看到棺椁的末端,白幡拂动处,她立在那里,白衣胜雪,轻蹙眉头,朝他轻叹一口气道:
“你就那么恨我?”
长风闭了闭眼。幻象幽幽散去。
彼时,他对她的欺瞒,对她的一走了之仍是心怀愤懑,再加之祁郸战事紧急,与她最后一次分别前,他未将已向她父皇下聘书之事告之于她。
在外征战的日子里,在为数不多的闲暇之时,他一心筹谋着与她的后半生。本想着等他打下甘凉十一州,就能三书六礼,如愿以偿来娶她过门。
到时候,他们还有余生相伴,来弥补往事的缺憾。
本以来时间还多,本以为来日方长,本以为有一生可待。
谁知再见,竟是天人永隔。
他颤颤巍巍地迈着步子,一把举起躺在廊下的一个酒坛,大口大口地倾泻而下。酒水混着泪水,淌入了他起伏的胸膛,被穿堂风一吹,心口先是一片冰凉,转而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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