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
宁远望着他形如枯骨,心中亦是酸楚不已。
他可曾见过在军中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萧帅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若是说他下一刻要随公主而去,他都信他做得出来。
宁远抬手抹了一把泪,不由和男人一道坐在灵柩底下,自顾自拿起地上的酒坛,饮了一口。可酒再烧喉,哪抵得上心里的苦涩。
他知道,他的将军率军自瓜州千里奔袭,日夜不停,不眠不休才赶到肃州,已是竭尽了全力。之后为了救下公主又中了巴果臧的埋伏,不要命地只身入城途中被乱箭射伤,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
宁远不善饮酒,很快就醉了,絮絮叨叨说起了这五年间,公主为残余的河西军做了多少事。一忆起来,想起那么好的公主已是昔人不在,他涕泗横流,抱头痛哭。
他脚步不稳地走出了灵堂时,天色已渐晚。他喝得天昏地暗,正要出门便撞上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黝黑的面上有道疤,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步入了灵堂。
宁远认得她,是公主身旁的侍女凝燕。
……
凝燕来到灵柩前的时候,长风已喝到今日的第七坛酒了。
他看着女子从供桌上的香筒上取出三支香,烛火上点燃,躬身三拜后插-入香炉。一套行完,她跪在灵柩下的火盆前,将带来的东西往里面扔。
“你做什么?”长风酒一下子醒了,制住了她。
凝燕瞥了一眼前烂醉的男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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