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板荡数十年,流民南徙者如过江之鲫,楚地所纳最多,户口殷实。殿下若于这楚王世子惶恐无依之际,施以援手,助其正位,则马希钺其人,秉性为人所熟知,必感殿下再造之恩,楚国上下,亦将俯首听命……”
多数河北面孔的属官纷纷颔首,却皆是赞叹韩公语意未尽,却已勾勒出以恩威收服强藩的稳妥蓝图。
“韩公老成谋国,所言极是!”户部尚书张文蔚也插嘴附和。
话说,自萧砚摄政掌权后,大梁财赋便已尽数由天策府接管,而这个关键要事,又被萧砚托付给了对这方面颇有心得的妙成天、玄净天二女,所以张文蔚这个户部尚书多少看起来有些名不副实。
然而户部尚书毕竟是户部尚书,随着敬翔之前的表态效忠,张文蔚也毫无意外的在天策府这一中枢核心内有了立足之地,所以大梁的钱袋子,到底还是挂在他的脑袋上的。而他这个人,却早就深知“无米下锅”的窘迫滋味。若能不兴刀兵而控强楚,于国于民于他这尴尬的“钱袋子”名义掌管者,都是上上之选。
然而,一个清晰而略带锋芒的声音随即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共识:“韩公之策,固是持重之道。然则——”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在天策府大堂大放异彩的枢密副使李珽,其人排众而出,伞下目光炯炯,正色言道:“蜀国既入我囊中,楚国纵有南面第一之虚名,于我而言,不过失其爪牙之困虎耳。纵有爪牙,亦难伤我!”
此言一出,雪幕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众臣目光瞬间聚焦于李珽身上,屏息以待。而之前几位颔首赞同韩延徽的河北派官员,则是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萧砚一时停步回头,而众人自然纷纷跟着止步,数道目光瞬间互相碰撞在一处,却都只是一时无人出声。
话说,眼前这一景象,其实是很微妙的。
回溯根源,萧砚起事不过四年,却能依靠一次行险登临如此高位,若无极高的个人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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