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及卓绝实力与崇高威望使得麾下心腹幕僚、骁勇大将乃至百战精兵发自肺腑的追随他,几不可为。
但彼时固然成事,除却自身根基尚浅不提,外患也尤为紧张,北有外敌、南有隐患,大家只能暂时放下分歧一致对外。创业维艰之际,强敌环伺,群臣自当勠力同心,河北军功集团锋芒毕露,亦是时势使然。
然天下事如阴阳消长,外事既定,内事渐显。随着外患渐息,四海归于平静,各势力集团的利益诉求、权力分配等问题,便如春日冻土下的藤蔓,悄然滋生蔓延。
自萧砚入主汴梁,以秦王之身行天子之权,执掌天下枢机,格局便悄然生变。敬翔、李珽、张文蔚等原属梁廷中枢的能臣干吏,纷纷为他所用,河南一派随之崛起。河北派一家独大的局面,不可避免的就此被打破。
若以地域论之,这便是天策府核心权力场中最为显眼的两股洪流:根基深厚的河北派,与凭借中枢地利和文治才干迅速崛起的河南派。此外,尚有根基在岐、与王妃渊源颇深故而虽隐而不发却无人敢轻视的“岐地派”;以及一战而降、人数虽众却因根基浅薄而暂无声势的“蜀地派”。
地域之别、政见之分、文野之异乃至个人抱负不同,皆是催生派系的沃土。但由于萧砚创业时日尚短,这些本就是天下最为英杰的人物尚未来得及形成更复杂的纽带,乡土地域便成了最直观、最易抱团的天然标识。
河北派中,韩延徽是名副其实的第一谋主,更有名动天下却素未谋面的冯道引人遐思,加之镇守草原的悍将元行钦、统领归德军的余仲、执掌定霸都的田道成,皆是其核心砥柱,放在以往,谁可抵之?
但随着朝事安定,河南派以锋芒毕露的李珽为首,辅以深受萧砚礼敬的敬翔,以及坐镇幽州的铁壁王彦章、统御马军司铁骑军的李思安,虽稍显后进,其锐气与实力却半点不容小觑。
这种派系之分,并非就是真的党争。所谓英杰汇聚,在志向各异之下,自然就会有所分野,更是人性使然。便是萧砚,也不可能允许手下某一个地域集团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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