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停顿,让李珽感受到自己的重视,“楚国,便如那枝头将熟之果,早摘晚摘,终是本王盘中餐。然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李存勖磨刀霍霍,欲借草原之势以抗天威,草原不定,我大梁何以安枕?何以南顾?”
李珽亦不气馁,风雪中对着韩延徽便是郑重一揖而下,朗声道:“韩公韬略深远,洞察幽微,在下实在佩服,如观星海,深觉高山仰止。”
韩延徽亦是微微欠身,表露自己的尊重之态:“李枢密过誉,不过为殿下臣子,各尽其责罢了。”
萧砚见状,不由放声长笑,执伞回望身后一众重臣:“诸位皆乃本王股肱国士,诚如今日之景,藏明、公度各抒胸中雄略,如名剑争锋,光华璀璨,实乃棋逢对手,让本王深为快慰。还望诸位亦能以此作勉,多给本王带来此等智识激荡之喜才是。”
众人闻言,自是纷纷谦逊行礼,心中各有思量。
“此事便罢。”萧砚收敛笑容,目光转向北方,声音转沉,“晋国虽已称臣,然草原之上,尚未定鼎乾坤!。年节过后,枢密院当速拟章程,令王彦章、元行钦有所动作,务必将那李存勖所谓草原之谋扼杀于此。今年诸事便至此为止,诸位自明日起,安心休沐,无需点卯。适才本王已命公羊左将年礼送至各位府中,风雪甚急,且速速归家,共享天伦吧。”
“臣等叩谢大王恩典,恭祝殿下福寿安康!”众臣齐声谢恩,这场似乎真的是天然而起的雪中军议,终告一段落。
待群臣散去,萧砚并未即刻回府。他唤来自河北起事便追随左右的郑钰,以及早在曹州便投效的丘姓旧臣,仔细叮嘱二人带领可靠人手,巡查汴京城内各处,务必留意有无房屋被积雪压塌,更要查访孤寡老弱,是否缺少御寒的干柴、木炭。但未及言毕,他索性亲自领着郑、丘二人,带着一小队夜不收亲卫,在风雪弥漫的街巷间巡视了小半时辰,眼见各处大体安稳,这才给众人放了年假,独自踏雪归府。
刚至府门,几只养得膘肥体壮的胖猫便从廊下追逐嬉闹而过,其中两只亲昵地欲要蹭上前来,却被萧砚径直一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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