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向……此皆一面之词。据我所闻,事态之因果,在殿下御前,恐非如此。”
他略作停顿,目光如炬,直视使者:“我朝前番所颁谕旨,至今未闻楚王有回应。而就在正旦之际,贵国世子曾设宴,邀楚王与二公子赴会。所图为何?据闻,乃是世子深惧我朝谕旨抵达长沙后,楚王若无所动,恐于己不利。加之二公子近月来深得楚王信重,世子遂生不安,欲借此宴席之机,行那逼宫之事,强迫楚王传位。岂料事机不密,风声走漏,反为二公子所制。楚王年高体弱,骤逢此等骨肉相残之剧变,惊怒交加,以致病情加重,这才不得不回宫静养,所谓‘隔绝内外’,实为护卫楚王安危,免其再受惊扰之故也!贵使方才所言,岂非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楚国使者伏地的脊背骤然绷紧,额头几乎要嵌入冰冷的地砖。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纵横,混杂着长途奔波的尘土,更显狼狈凄惶,声音因急切而尖锐颤抖:
“敬相明鉴!天日可表,我世子绝无此心啊!”
他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袍下摆,急辩道:“世子确曾设宴,然、然则绝非为逼宫!实乃因大王病体沉重,世子忧思过度,深恐楚王久不见外人,龙体欠安之情状不为外人所知,更恐有小人隔绝中外,使大王耳目闭塞,圣心不明,这才想借阖家团圆之机,请大王与二公子同席,一则稍慰大王病中寂寥,二则也是想请大王于宗室至亲面前,亲口示下,以安国本人心!此纯然一片赤诚孝心,天地可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是自始至终的都朝着看似毫无波澜的萧砚诚恳出声。
“岂料袁妃与二公子早已心怀叵测。他们定是早存了不轨之心,见世子此举乃是为大王、为社稷着想,恐其奸谋败露,这才悍然发难,颠倒黑白,反诬世子。更将大王软禁深宫,名为静养,实为囚禁!使世子欲见楚王一面以尽孝道而不可得。此等悖逆人伦、囚父欺兄之举,才是真正的人神共愤!秦王殿下!诸位相公!楚国社稷危殆,世子性命悬于一线,大王安危更系于逆贼之手!万望殿下明察!”
这使者说完,再次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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