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失声之际,却是唯余心潮激荡,个个浑身激颤,一众文人辈,竟恨不能当场效死。
至于此等愕然中,第一个打破了沉默的,居然还是向来在萧砚面前持礼忠心大梁的敬翔:“殿下英气勃发,直贯云霄,臣等无话可说。然而臣也需借旧事劝殿下一句……天下可无臣等,却不可无殿下。”
萧砚心中一动,刚要回话,却不料敬翔言语过后,却是退后一步,整肃衣冠,双手高举齐眉,深深揖下;继而双膝同时跪地,手掌覆地,额头重重叩于手背;最后直身,双手再次举至齐眉。
一套最庄重、最赤诚的肃拜大礼,被其人当着众人的面一丝不苟完成后,敬翔才抬起头,灰白的胡须在寒风中颤动,目光如炬:“唯愿殿下此去,且安。而殿下此去,也只管心安。”
旁边众人不论是想抢步欲谏的,亦或是要称颂自家殿下英雄气概的,这会话到喉头,却都是被眼前此景生生堵回,复而唯余血脉贲张、荡气回肠之感。
连同恰才被扶起的韩延徽在内,众人猛地拜伏于地,目光如火,字字千钧:“殿下此去,中枢必固!请殿下心安!”
萧砚独立于漫天风雪之中,身上袍服猎猎作响。
他环视左右良久,方才手按腰间玉带,环顾而笑,放声长笑,竟是许久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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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殿,烛火暖融,隔绝了外间风雪。
萧砚闭目而立,双臂微张。姬如雪默不作声,动作轻柔却利落地为他穿上窄袖戎袍,甚至不忘仔细抚平每一道褶皱。
她绕着他周身,一丝不苟地为他束紧腰带,力道恰到好处,既显英武,又不失舒适。最后,她从一旁的案几上,珍重地取过一枚略显陈旧、针脚细密的平安符,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轻颤,小心翼翼地将其掖进萧砚内衬最贴近心口的夹袋深处。
“都这么严肃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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