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干笑一二,萧砚身后,却有一道爆喝声立时响起。
“秦王令尔爬过来!”
这一下,李嗣源在萧砚淡漠的注视中,却是在一丝迟疑后,滚动着喉结,在无数道惊骇、鄙夷、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滚鞍落马。复而以一种最屈辱、最卑微、最原始的跪地膝行姿态,手脚并用、极其快速地爬过冰冷泥泞、混杂着血污的雪地,一直爬到萧砚马前,与依旧保持揖礼姿势不敢抬头的李存礼并排。
他拱手于前,勉强直着身子,声音却因极度的恐惧、卑微和求生欲而变得嘶哑扭曲。
“罪…罪臣李存仁…拜见…秦王殿下!殿下…恕罪!殿下开恩!”
萧砚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只匍匐在泥泞里的蝼蚁,他一言不发,复而只是微微侧首,目光示意了一下后方赵国队伍中那名手捧木盒、面无人色的近侍。
近侍浑身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立即捧着那沉重的盒子,几乎是踉跄着小跑上前,在两名秦王义从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颤抖着将盒子放在了李嗣源面前触手可及的雪地上,复而将之打开,却是一个头颅。
赵王王镕义子张文礼,正栩栩如生的放在盒子中。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都凝滞了。
萧砚的声音响起,平淡得如同在吩咐一件日常琐事,却再次让李嗣源如坠冰窟。
“此物,带回太原,面呈晋王。”
他顿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了风雪,落在了遥远的太原方向,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
“就说,是孤送予他的…新年贺礼。”
死寂。
比之前更深沉、更压抑的死寂。仿佛连风雪都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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