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必诛此二逆贼以正国法。臣等…臣等只是奉命行事,万死不敢懈怠。绝不知晓…绝不知晓她们竟胆大包天,假借托辞得殿下王师庇护,更不知殿下尊驾已亲临镇州。然纵使殿下为天下共主,亦不当…亦不当……”
他的争辩,带着一丝绝望中强撑的道理,显然是要有所挣扎,然而,这最后的挣扎马上便被一声更冷、更硬的声音截断。
萧砚只是微微侧首,玄色大氅在风中骤然一振,卷起一片雪沫。他仿佛根本没听见李嗣源声嘶力竭的辩解,目光漠然地掠过他沾满泥雪的头顶,落在了一旁依旧保持着揖礼姿态的李存礼身上。
“薛侯。”
李存礼的身体略略一颤,但仍只是咬牙保持着揖礼的姿势,将腰弯得更深,几乎要折下去,声音带着一种极力压制的镇定:“臣,存礼在。”
萧砚俯视着李存礼低垂的幞头,声音仍旧不高。
“尔年前,持节入汴,求和于孤。”
李存礼的头埋得更低了,额角渗出冷汗,瞬间被寒风吹得冰凉:“……是。”
“晋王以称臣纳贡,献表输诚,换得孤允和止戈。”萧砚的语速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是否?”
“……是。”李存礼的声音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
“那孤又是如何交代你的?”
李存礼双手交迭,指节捏得发白,硬着头皮道:“殿下言,臣回太原后,当谏晋王善待河东百姓,与民同休,方可促成两国真正太平……”
萧砚微微颔首,仿佛在确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拷问的意味:“孤听闻,薛侯向来胸有万卷藏书,腹有经纶学识,乃晋国通文馆之翘楚。”
李存礼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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