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而落在二人身后那片死寂的黑色军阵上,淡声道:“既如此,孤说她们无罪——”
“便是无罪。”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李嗣源的心口。他张着嘴,喉间“嗬嗬”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齿间那股血腥味更浓了,他死死咬住,强忍着翻涌的气血和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怨毒,仿佛被彻底抽干了所有生气和尊严,将头深深、绝望地埋入冰冷污秽的泥雪之中,身体如同濒死的鱼般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呜咽般的喘息。
“罪臣……遵命!”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屈服的颤抖和深埋的恨意。
旁侧,极力让自己回过神来的李存礼哪里听不出自家大哥语气中的不对,此刻遂终于伏下去。细碎的雪沫沾湿了李存礼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鬓角,他直着身子,持着最标准的揖礼,声音清晰而快速。
“臣二人,谨遵王命。晋国上下,绝无异议。今日越境惊扰,实乃为追捕国贼心切,绝非有意冒犯殿下天威,万望殿下恕罪。误会已除,望请殿下恕臣等领军回师,以告晋王……”
萧砚看了他一眼,取下腰间岐王剑,却未曾出鞘,只是用剑鞘末端,轻轻点在了李存礼因长时间躬身而紧绷的肩头,声音却是在今日露面后第一次有了几分情绪转动,嗤笑道:“孤知你忠晋。此刻忍辱,方是大忠。”
得到这一声夸奖的李存礼非但不喜,后颈的汗毛反倒是瞬间倒竖,一层细密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渗出,又在刺骨的寒风中迅速凝结,带来一阵冰麻的刺痛。
他能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意味笼罩在了他身上。
忠晋?忍辱?眼前这人的话,是褒是贬?是警告还是……某种暗示?无数念头在他脑中翻腾,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道:“万请秦王看在两国交好,两国千万百姓的份上,允臣之所求。”
李嗣源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李存礼,复也恳切出声,这次是真的很诚恳:“求殿下允臣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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