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身前后,却是马上手脚并用地在冰冷的雪地上向前爬了几步,复而抱拳恳切出声。
“秦王殿下,末将王郁,奉北平王之命巡边。实不知是殿下部属在此,更不知晋军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殿下藩属之地行凶。若早知是殿下尊驾在此,末将定率定州儿郎,以死相护,绝不容宵小惊扰殿下天威。末将冤枉啊,望殿下明鉴!”
说到最后,他已有几分语无伦次,只想撇清一切关系,身上金甲在雪地上蹭得一片狼藉污秽,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萧砚的目光甚至没有完全转向他,仿佛扫过一只微不足道的物事。他只是对着王郁身后那些因为主将此般姿态而面无人色的定州军士,微微抬了抬下颌。
“捆了。”
两名魁梧的甲士立刻如狼似虎般上前,毫不客气地扭住王郁的双臂。
王郁瞬间全身发寒,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奋力挣扎嘶喊。
“殿下、殿下饶命。末将愿降!末将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愿为殿下荡平晋北!鞍前马后,万死不辞!殿下开恩!殿下——!”
他的嘶喊戛然而止。一块不知从哪里扯来的、沾着泥污和冰碴的破布,被一名甲士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他被几名甲士粗暴地架起,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屈辱的痕迹,迅速消失在风雪弥漫的赵军阵中,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定州军阵。
伏在地上的李嗣源,看着王郁被像死狗一样拖走,眼中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熄灭,只剩下更深的绝望。他艰难地咽下口中那混合着血腥与泥污的唾沫,仿佛要将那滔天的屈辱一同咽下,头颅深埋,再也不抬起半分,如同冬眠的蛇虫,只求在冰雪覆盖下求得一丝苟延残喘。
萧砚的目光,这才终于转向了几乎被两名魁梧侍卫架着、才能勉强站立在风雪中的王镕。这位十岁便继位为成德节度使的赵王,此刻面无人色,那张因多年迷恋修仙炼丹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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