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的奴。”
她将托着短匕的手又往前送了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此刃献主。草原女子认主,从一而终。殿下若嫌弃,便用此刃杀了巴戈;如若殿下还愿意垂怜,巴戈此生,唯奉殿下一人……”
窗外的风声陡然清晰起来,刮过窗棂,呜呜作响。
萧砚终于放下书卷,起身,负手踱至她面前。他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她苍白的脸,滑过她因跪姿而微敞的领口下,那箭伤处渗出、在墨色布料上晕开的一点更深的暗色,最后落在她托着短匕、微微颤抖的手上。脸上依旧无波无澜,只是缓缓抬起手。
但那手没有伸向匕首,而是转向身后。
“呛啷——”
一声清越的轻吟,悬挂在壁上的岐王剑连鞘被提起。包裹着深色鲨鱼皮的剑鞘末端,带着夜露的凉意,精准地、不容置疑地托起了巴戈冷然且充满野性的下颌,迫使她微微仰起脸。
烛光下,两人的目光猝然撞在一起。距离太近了,巴戈甚至能看清萧砚眼中自己苍白执拗的倒影,和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那点跳动的光影。
“美人计,”萧砚淡声开口,声音低沉平缓,“是不是用的太老了。”
这平淡至极的三个字,却像一根根银针,瞬间刺穿了巴戈竭力维持的平静。
一股混杂着被看穿的羞耻、被轻蔑的刺痛以及更深、更尖锐的什么东西,猛地从心底炸开,直冲头顶。巴戈那双棕色的眸子骤然一缩,属于草原血脉的野性和骨子里的执拗轰然爆发。她不是退缩,而是猛地向前一探身。
纤长却布满薄茧的手指,带着豁出一切的狠劲,死死攥住了那托着自己下颌的冰冷剑鞘,进而被她攥紧,猛地向前一推。
末端的剑柄重重抵住萧砚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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