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断裂的子弦,在秦无涯指间绷紧到极致,又猛地松弛弹开时,发出的不是哀鸣。
是嘶鸣。
像濒死的毒蛇吐出的最后一口气,尖锐、短促,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粘滞感。
弦尾细如发丝,带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无力地垂落下来,搭在他苍白的手背上。
后院死寂了一瞬。
井口上方,那由污浊水纹凝聚成的留声机轮廓,在喷发出那股凝练的恶意声浪后,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剧烈地闪烁了几下,随即像被戳破的肥皂泡,“噗”地一声彻底溃散。
浑浊的能量水面失去了支撑,哗啦一下沉降下去,重新覆盖在井口,只是那水面不再平静,无数细小的黑色气泡咕嘟嘟地翻涌上来,破裂时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硫磺与铁锈混合的腥臭。
空气中残留的嗡鸣和刺骨恶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但那种被一万根锈针扎过的精神痛楚,却像烙印一样顽固地盘踞在意识深处,带来阵阵迟来的、沉闷的钝痛。
太阳穴突突地跳,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后脑勺的某根神经,针扎似的疼。
我扶着冰凉的井沿石台,大口喘着气,试图将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压下去。
冷汗浸透的里衣贴在背上,被后院的穿堂风一吹,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啧。”秦无涯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明显不爽的咂舌声。
他收回格挡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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