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玻璃。
我快步穿过人群,拦车,报出雾隐谷最近的村镇名。
引擎轰鸣中,秦无涯虚弱的声音在我意识里响起,带着浓浓的自嘲:
“瞎子…你真打算就这么冲过去?就凭咱俩现在这德行?一个半瞎,一个半残?”
他顿了一下,光茧的波动透着烦躁。
“那鬼笛子的动静…隔着几百里都这么邪性,真到了跟前,爷这破琵琶…怕是一个调都崩不出来就得散架!”
他指的是自己濒临溃散的魂体和那布满裂痕的琵琶。
“你可以留下。”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光影,声音平淡。
“放屁!”秦无涯立刻炸毛,光茧急闪,“爷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再说了…留爷一个人…咳咳…守着那破鸟和口破井?闷也闷死了!”
他强撑着气势,但魂核的波动暴露了虚弱。
“爷是说…得想辙!硬碰硬…绝对白给!那笛子的声音路子太野!跟爷的‘雅乐’完全不对盘!强行撞上去…怕是死得更快!”
“所以?”我反问。
“所以…所以…”秦无涯语塞,憋了半天,泄气地嘟囔,“…所以爷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瞎子,你鬼主意多…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真去给那破笛子当开胃小菜吧?”
他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对自身力量不足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车在崎岖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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