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蛮子脑袋的时候,你这号只会摇唇鼓舌的酸丁,怕是还在你娘怀里尿裤子吧?怎么?砍人脑袋的手,就握不得笔了?”
杜衡被他气势所慑,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你!粗鄙!粗鄙至极!文雅之地,岂容你这等莽夫撒野!柳老在此,岂容你放肆!”
柳太白此时恰好放下酒壶,用袖子胡乱擦了擦沾满酒渍的白胡子,浑浊却精光四射的老眼终于正眼看向洛珩。他上下打量一番,鼻子一哼,满是酒气:“小娃娃,火气倒不小。刀砍得利索,嘴皮子也利索。可惜啊可惜,这里是金銮殿,不是校场。作诗?呵,那是需要灵韵、需要才情、需要…肚子里有墨水!你?”
他摇摇头,又灌了一口酒,嗤笑道,“杀人的戾气太重,浊气缠身,污了这文华清贵之气!写出来的东西,怕也是杀气腾腾,难登大雅之堂!趁早下去吧,别污了老朽的耳朵!”
“哦?”洛珩眉毛一挑,不但没退,反而又逼近一步,几乎和柳太白脸对脸,那股子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凛冽气息毫不掩饰地压过去,“柳老头儿,你这话就不对了。刀砍人头,那叫保家卫国!笔写文章,那叫教化人心!谁说拿刀的就不能拿笔?谁说杀过人的,心里头就只剩下戾气?”
“你说我浊气缠身?老子看你酒气熏天!你说我写不出好东西?老子今天还偏要写给你瞧瞧!让你这老酒鬼开开眼,什么叫真正的文华!什么叫——家国气魄,男儿血性!”
“狂妄!”柳太白被洛珩的气势和话语激得酒意上头,老脸涨红,猛地将手中白玉酒壶往地上狠狠一掼!
“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惊得殿内众人心头一跳。
酒液混着碎片溅了一地。
“黄口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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