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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只是想看看你能做到甚麽程度,或者你只是顽一顽,到时灰溜溜的回了京都。没成想,出乎意料,书院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李老先生笑呵呵,“老朽在这里,倒收到了两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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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恭喜老先生了。”竹清以茶代酒,李老先生口中的徒弟,一个是陈学恒,还有一个则是来自上官氏的一个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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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支院的学子,除了来自京都的那几个,其他的天赋一般般,毅力麽……大约也比不上地支院的学子。”李老先生说罢,隋老先生开口,“不,有一个的毅力很不错,可惜是商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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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的偏见,哪怕是老先生亦不可避免,一提到商户子女,第一个想法就是:满身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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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人让她进来读书,只怕心思不纯。她本人倒是一腔赤子之心,可惜了。”隋老先生再次叹了叹,本来他还想收徒的,但是调查过后,发现这等人家,他也不敢轻易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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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隋老先生的言外之意,竹清却也没有劝他,毕竟古代的师徒关系是要备礼叩拜才能改口成就的,老师要为徒弟介绍亲朋好友,徒弟要给老师养老送终。隋老先生顾虑多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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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考之后学子们就能升院,黄支院要少一批人,两位先生可以安排家中的孩子来碧桐书院了。”竹清说,这对书院来说也是好事,起码有了自家孩子,两位先生也会更加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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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在隔壁建的书院……可有甚麽章程?若有我们帮得上的,尽管开口就是了。”李老先生问,他只隐隐听了一耳朵,这些天教授学子,与其他先生探讨文章,占据了他大半的时间,他都不太了解竹清具体在忙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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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清如此这般说了,隋老先生胡子也不捻了,看向她,满眼诧异,“你内心志向高远,这可不是易事。一个不好,得罪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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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老先生请讲。”竹清很乐意与两位先生聊天,因为从他们口中能听见更多的经验,还有不同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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