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杏花开的淡,香味却好,院门老远都能闻到呢,娘子近日忧思,不肯上胭脂,总要沾些颜色,好叫哥儿姐儿看着放心啊。”
谢家儿子皆已年满十岁,不与母亲同院,唯膝下幼女谢熙乳牙还没换完,这两月看着娘亲哭哭啼啼,跟着吵吵闹闹,极是磨人。
想到女儿,免不得心中牵绊,崔婉由着丫鬟往脸上扑了些,双颊生晕,华光生彩,笑意渐渐回转了来。
转眼三月暮春已尽,王雍“断七”礼毕,谢简也是彻底了结了此事。
又过数日,立夏节气将至,逢三年一轮,朝有大典,谢简主司仪,须有斋戒,故与一众主事提前十日往郊坛斋宫守礼。
崔婉独宿,戌时初初便洗漱换了寝衣,哄着女儿睡下,叮咛过乳母后,坐在偏房软榻与丫鬟给自家女儿缝制夏衣。
灯火飘摇照着针脚,细细密密间不绣花也不绣宝,绣的是两粒谢熙最喜欢的糖果子。
这厢且挑着线给姑娘勾糖粉点子呢,外头丫鬟来传,阿家也就是崔婉的婆母,谢简的生娘,谢府老夫人有话:要崔婉明晨间去侍奉用膳。
崔婉怔了一瞬,问:“谁个来传?”
丫鬟翠枝答:“是老夫人贴身芍药,我本要她等等,她说娘子歇了,就不生事,也不急在今晚,明儿个醒了再去也成,不耽误。”
“知了。”崔婉指尖在绣棚上蹭了蹭,缓声答。
谢家内宅,断与别处不同,晨昏定省,只在新婚当月,时日一过,婆媳俱是自在,添了儿子之后,老夫人更是不曾叫崔婉有过“规矩”之说。
“捧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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