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好,气不过告到了谢老夫人那,问罢缘由,谢老夫人赶紧打发了人回庄子去,也无所谓那福鹿不福鹿了。
庄农佃户,与主家只有缴租的义务,闹到律法上去,并无仆役女使之责,至于说什么算账,一个虐恐民女的罪名扣下来,倒比嫌贫爱富还严重些。
两处各有发愁,一愁愁到谢简公务结束归家,小别胜新婚,何况这两月崔婉仿佛替何梬戴孝似得清心寡欲,他这些年,又没个别处绿腰红袖。
等日落,等月出,等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查完课业,又等女儿谢熙睡下,等得崔婉轻衫薄罗,脂粉香浓,偏坐在梳妆台前迟迟不肯过来。
“婉婉。”谢简上前,轻声并轻手,指尖勾到了谢婉腰间系带上。
“郎君,我正有一桩事说与你。”谢婉回头,仰面瞧着谢简,却将腰间猴急推了下去。
“能在这说?”
“哎呀,是正事。”
“正事留与正午说。”
“今日要说。”
“你说你说。”谢简甩了甩自己被三番五次推开的手。
崔婉将前些日谢老夫人所言一并告知,末了补道:“阿家说的极是,咱们只得云儿一个,断不能为了你我情谊,误她终身幸事。”
“嗨。”谢简道:“娘亲当真是...芝麻粒子点大,天塌一般,你既提起我与王家情谊,是当照拂他后人。
倘若退锋真能上门强娶,算他能耐,云儿嫁他不差,他若来实在来不得,直接拒了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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