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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他指尖又起,揽过崔婉肩膀处跟着要往下,沙哑问:“可是我不在,娘亲为难于你,明日我同她讲。”
“不是,是我想求个万全,这几日阿家不重提,我反而心慌,与你说着呢,你偏不当回事。”崔婉复将那只手拨下去,郑重道:“我是要寻个姐儿来。”
“你这当真是.....”谢简语间欲驳,话说一半又软了语气,调笑样道:“你看你看,莫说王雍不在,他在,你我就悔不得?
朝堂朝堂,娘亲哪懂朝堂,说的凶恶吓你呢,与你妇人眼浅,倒让前事绊着后事。”
“啊?”崔婉愕然抬头,似听着了什么鬼怪可怖,又是妖精荒诞,竟蓄出一汪泪来。
谢简一时不解,想夫妻之间,他又不是暴跳如雷说的这话,崔婉的性子,不至于听不出这就一句调笑吧。
“今日怎地,我逗你....”谢简伸手要替崔婉拭泪,崔婉“蹭”声站起,抬袖挡了自往寝房里去。
背影也还窈窕如柳,谢简却霎时没了兴致,烦闷站得片刻,转身去了书房处歇。
早间崔婉乳母伺候,瞧见崔婉眼色泛青,传了碗豆汤来,劝着道:“娘子面上浮肿,饮下消消吧。”
崔婉坐着不肯接,哀道:“哪来妇人眼浅,前事绊着后事,分明郎君情薄,见异便作思迁。
他能随口悔手足,明日焉能不由心下堂妇,这些年的好光景,想来与梬姐姐一般,经不住风经不住雨的。”
“娘子....郎君不过玩笑尔,你忧思太甚,这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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