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翻过的白眼。
两人再作商议,各退一步,如袁簇信上所言,“到与不到”由宋隽自愿,渟云能做的,无非把话传过去。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把话传过去。
她已年近十五,闺门内院,断无可能公然递帖子给宋隽,堂而皇之要求两人来往。
私遣丫鬟女使走动也是个麻烦事,虽谢老夫人知道“年年寻藕”,到底那东西是谢承经手再传的,还顶着个“孝道”名义,寻不出错处。
若要再有旁的含糊授受,一个婀娜初成,一个弱冠郎君,那就离了大谱。
丹桂绞着手指甚是为难,渟云道:“没事,过两天我往幺娘处去一趟,她与宋家几个娘娘好的很。”
看她一脸得意,分明是上午陶家女使来送花时已定了主意,丹桂抱怨道:“你就小点声吧,怕旁人听不见吗?”
“今天我才真要烧两张好符,你帮我去柜子里捡些来。”渟云反咧嘴笑得明媚,抬手指着窗外道:
“你看,新晴天嫩绿,落照雪轻红。”
丹桂顺着手指看出去,上空天际一碧如洗,院里皑皑晚照落日,是有一层轻匀桃粉。
观之不似积雪,更如落英,不似严冬,恍然春回。
她也看的痴痴,竟瞬间静了心绪,真个回屋从柜子里翻出两张叠成三角的吉祥符来。
并不依着昨日所言寻盆拿鼎,而是拉了渟云随手填在熏香用的一个狻猊铜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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