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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纸遇着炭,火舌缠着缕缕青烟立时从那狻猊嘴里冒出来,却并不呛人,反衬得兰香味愈浓。
原最早做的那一笼兰炭,已实挡不住回潮碎渣,渟云仍不舍得丢,索性将其晾晒后,日日用着熏香,也算没负了心意。
难得这味清幽淡雅,各处都喜欢,还捡了些前年做的往崔婉和谢老夫人房中送了些许。
两人打闹般默声许了愿,渟云另道:“这两天,你帮我看的紧一点,千万别叫有人往我书案处。”
丹桂神色无奈,浑若是拿她没个办法,“知道了。”
倒也不怕有人闯,张太夫人从哪年就没往渟云房里钻过了,谢老夫人在隔院,传唤一声,只有小辈去见,哪得祖宗亲自来。
崔婉更不不必提,纤云倒是来玩的多,但她可不喜欢往书墨处站,拉着停云往院子里差不多。
只渟云仍守着张太夫人勒令,从没在谢府动过笔,或然不用张太夫人勒令,她自个儿也怕稍有差池,要连累一干人等。
多年不曾开墨有些手生,纸铺开半晌,她才落了毫,好在迅速寻回熟悉记忆,笔锋所至,月长圆,花长好,昆山玉明,蟾宫折桂在今宵。
宋隽大考在即,陶姝与宋爻是隔辈之交,她又自称方外人,前往宋府走动便颇为合情合理。
且她本与谢府几个女眷相熟,冬日闲暇,随意找个由子也能聚聚,带一副画给宋隽,祝他高中该是人人喜闻乐见。
如此设想,渟云一连两天昼夜苦赶,终将一副折桂图画好,又逢天公作美,连着晴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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