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裴泾话里的异样,不是我们赢了,而是我赢了。
他笑起来,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光彩,“好,好,朕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昭文帝喘息了片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抓住裴泾的手:“裴翊呢?那逆子……抓到了?”
裴泾指尖敲了敲,语气平淡无波,“抓到了,你先前说过,留他一条性命,我留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儿子,他有话想跟你说。”
昭文帝的脸抽搐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有恨、有痛,还有一点茫然,“这逆子,有什么脸面见朕?”
“先把药喝了吧。”裴泾扶着昭文帝靠在床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听一听的。”
孟元德端着药碗入内。
他先前在诏狱中受了重刑,本就年迈,一条腿伤得极重,恢复了走路也是跛的。
他稳稳将药碗递给裴泾,抬眼时,四目一对,眼中皆是了然。
裴泾端着药碗,照往常的习惯,自己先喝了一口,才开始喂昭文帝。
不知为何,昭文帝此刻心里十分地不踏实,却还是顺从地张开嘴。
裴泾一勺一勺喂着,声音不高不低,“你从来没打算把天下交给我,对吧?”
昭文帝喝药的动作一顿,茫然地看着他,喂到嘴边的药顺着下巴流到了衣襟上。
裴泾又舀起一勺,吹了吹,继续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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