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彻底压下去。
辰时三刻,厨房的小丫头端着蓝边瓷碗进来时,晨雾刚散。
“三公子,这是夫人特意交代的补气汤。”小丫头垂着头,腕子上的银镯碰着碗沿叮当作响。
萧承钧接过碗,热气裹着甜腻的腥气窜进鼻腔——这味道他太熟了,三年前嫡母就是用掺了鹤顶红的补汤废了他的丹田。
“放这儿吧。”他将碗搁在案上,指腹蹭过碗底的温度,“去给青奴拿块帕子,他方才收拾院子沾了血。”小丫头应了一声跑出去,萧承钧立刻抄起案角的铜镇纸,在碗底轻轻一磕。
裂纹顺着碗壁爬开,褐色药汁里浮出几缕淡绿——是曼陀罗的汁液,喝下去会让人陷入假死,连脉象都会变得微弱。
“好个柳氏。”他低笑一声,反手将药汁泼在床脚的兰草上。
那株养了三年的素心兰瞬间蔫了叶子,叶片边缘泛起黑褐。
萧承钧扯过被子蒙住头,调整呼吸频率,让心跳慢得像是将熄的灯芯。
门轴转动的声音比猫步还轻。
他闭着眼数到第三下,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是两个婢女,鞋底沾着晨露,在青砖上留下两串湿印。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夫人说要绑结实了,别让他再装病。”另一个嗤笑:“就他那废人,绑根麻绳都费劲......”
萧承钧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前她们也是这样笑的,在他母亲的灵前嗑瓜子,说“庶子就是庶子,死了娘连口热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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