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子时三刻,柳氏的听雪阁隐在梅林深处。
萧承钧贴着廊柱屏息,鼻尖萦绕着冷梅与沉水香的混味——这是柳氏惯用的熏香,三年前她就是揣着这种香气,站在母亲灵前说“庶子守灵不过是添乱”。
窗纸透出昏黄烛火,他屈指叩了叩窗棂左下第三块——这是母亲当年与外院暗卫联络的暗号。
没有回应。
后颈寒毛骤竖。
萧承钧旋身避开从房梁扑下的黑影,短刀出鞘时带起破空声,却只划到对方腰间的玄色布带。
五个蒙面人从屏风后、衣柜顶、床帐里同时窜出,刀光如网兜头罩下。
“好个柳氏。”萧承钧咬碎后槽牙,脚尖点地跃上妆台,铜镜里映出五人站位——左首使剑的腕骨凸起,是练过铁砂掌的硬手;右首持刀的呼吸重浊,定是用了闭气散掩盖身份;中间那个最矮的,靴底沾着泥,该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暗桩。
第一刀劈在妆台角,檀木碎屑飞溅。
萧承钧反手抓起胭脂盒砸向使剑者面门,趁对方偏头的刹那滑到床底,指尖触到冰凉的青砖——这里该有母亲当年藏的密道,可此刻他顾不上。
体内元气如沸,《九劫锻骨诀》的灼痛从丹田窜到指尖,第二劫的壁垒正被生死危机撞得咔咔作响。
“三公子倒是藏得深。”为首的杀手扯下蒙面布,竟是前院管马厩的张七!
萧承钧瞳孔收缩——张七上月还替他捎过给边军旧部的信,原来早被柳氏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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