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他望着苏挽月眼底的星子,忽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何总说“最狠的刀,总藏在最软的鞘里”。
他将短打塞进怀里,冲她拱了拱手:“苏先生的账,我萧承钧记着。”
苏挽月转身要走,又停在门口:“对了——”她指了指他袖中暗袋,“那碗断骨散,明日卯时会在柳氏的妆匣里出现。”她眨了眨眼,“我替你写了张字条,就说‘借夫人良药一用,改日必还’。”
萧承钧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梅香里,忽然低笑出声。
他将账册原样放回檀木柜,锁好九连环。
窗外传来更夫打四更的梆子声,他裹紧青布短打,踩着满地落梅走向后门——这一夜,他不仅逃出了柳氏的陷阱,更钓到了条藏在深水的大鱼。
而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