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是九连环,他摸出怀里的铁丝,指尖因毒性微微发抖。“咔嗒”一声,锁开的刹那,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最底层的账册落着薄灰,翻到第三本时,一行小字刺得他瞳孔收缩:“文渊阁学士赵廷安,银五万两,用于...”.后面的字迹被墨汁晕开,只余下“镇北王...军报...迟递”几个残字。
他的手指重重按在纸页上——原来柳氏早与中枢文臣勾结,故意延误北境军报,好让蛮族有机可乘!
“你不该来这里。”
清冷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萧承钧猛转身,看见苏挽月倚在门框上,月白棉袍外罩着件灰布罩衫,正是她做账房先生时的打扮。
她手里提着盏羊角灯,暖黄的光映得她眼尾微挑:“柳氏今夜在冷宫外埋了三十个死士,就等你毒发后回去收尸。”
萧承钧的呼吸一滞。
他盯着苏挽月腰间的铜算盘——那是账房先生的标配,此刻却在她手里转得飞快:“你怎么知道?”
“我替柳氏管账三年,”苏挽月走上前,指尖划过他袖中暗袋里的药汁,“她的密室在梅树下,她的死士藏在西墙根,她的账册里有文渊阁的密信...这些,我都替她记着呢。”她忽然笑了,眼波像春溪破冰:“不过从今夜起,我只替一个人记账。”
萧承钧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套青布短打:“这是城南杂耍班的行头,后门有辆拉煤的大车,天亮前能出北城门。”她将短打塞到他手里,声音轻得像梅瓣落雪:“你要的,不是困在王府的破局,是北境的天。”
窗外的老梅被风吹得簌簌落瓣,萧承钧捏着短打的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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