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母亲房里那盆老梅——看起来枯瘦,可挖开土,根须比谁都扎得深。
“去查柳氏在暗卫里的眼线。”他把纸包收进怀里,“三日后,我要知道她每月十五往哪个方向递信。”
青奴重重叩了个头,起身时腰板竟比刚才直了几分:“老奴这就去。”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眼萧承钧泛白的唇,“公子要是疼得狠了,地窖西墙第三块砖下有瓶续骨膏,是夫人当年留给您的。”
话音未落,人已隐入黑暗。
烛火又晃了晃。
萧承钧摸出那瓶续骨膏,蜜蜡封的瓶口还带着淡淡药香——原来母亲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重新闭目运功。
第二根肋骨断裂的声音像细瓷裂开,可他心里却暖得发烫。
天光透进地窖时,萧承钧吐了口黑血。
他擦净嘴角,将外袍拢紧——此刻他的筋骨虽未完全重塑,却比昨日多了三分韧性。
他走到窗前,故意扶着墙咳嗽两声,声音里带着三分虚浮的气音。
冷宫外的银杏树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小翠攥着帕子,心跳得像擂鼓。
主母说萧承钧昨夜在账房毒发,可她今早去偏院探了,那间屋子空得连药碗都没剩。
现在冷宫这边有动静,她得去看看——要是萧承钧真死了,她回去能领五两银子;要是没死...她打了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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