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跪下,磕得额头泛红:“奴婢手滑,求夫人赎罪。”
柳氏的银护甲在桌沿敲出脆响:“蠢货,还不快……”
“且慢。”萧承钧突然抬手,“这酒里有问题。”
满座皆静。
崔明远的酒杯悬在半空,酒液晃出几滴,落在青砖上滋滋冒白烟。
“三公子莫要血口喷人!”柳氏猛地站起,翟衣上的珍珠簌簌作响,“这酒是我亲自从内库取的,怎会……”
“内库的锁昨日被人动过。”锁匠之子突然从柱后转出,手里举着半枚锁芯,“这是柳夫人藏暗器的箱子锁,透骨钉的尖被磨平了——和我阿爹当年修锁时留下的刻痕一模一样。”
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六个影卫押着个黑衣男子冲进来。
男子腰间别着透骨钉囊,囊口露出半截钝头:“夫人让小的在酒里下毒,嫁祸三公子!”
柳氏的脸瞬间煞白,她踉跄着扶住桌角,银护甲在檀木上划出深痕:“你……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诬蔑主母!”
“回夫人,他是三年前被您以‘私通蛮族’抄家的镇北军遗孤。”萧承钧站起,袖中半块虎符硌着掌心,“您三月初七买的鹤顶红,三月十五订的透骨钉,经手人都是李七的表弟——这是账房苏先生整理的账册。”
他将账册拍在案上,纸页翻到“杂项支出”那栏,墨迹未干的批注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崔明远凑过去看了两眼,猛地后退半步,官靴踢翻了脚边的炭盆:“这……这是要陷镇北王于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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