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林婉儿的指尖在琵琶弦上轻轻划动,发出不成调的颤音——她在数,数这些原本该在马厩扫粪的外院弃子,此刻眼里的光有多烫。
"最后一项,由本教习示范。"萧承钧接过罗猛递来的骨锤,掌心的老茧磨过冰凉的铜纹。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像战鼓在催命——这是他赌上所有的局:骨鸣术引动的元气必须足够强,强到能震响那口沉在府后竹林里、百年未鸣的龙吟钟。
第一百零八锤落下时,演武场的青石板突然震颤。
萧承钧的胫骨发出闷雷般的轰鸣,金芒顺着腿骨窜上脊椎,在天灵盖炸开一团光雾。
他听见了,不是天地响,是更古老的声音——来自镇北王府最深处的龙吟钟,正发出清越的嗡鸣,像游龙冲破千年冰层,震得观礼台的茶盏跳起来,林婉儿的琵琶弦"啪"地绷断。
"什么人?!"
暴喝声撕开晨雾。
萧老王爷柱着青铜龙头杖冲进来,银须被钟声震得乱颤。
他浑浊的眼珠盯着萧承钧,又转向竹林方向——那里的钟影透过竹帘摇晃,分明在动。"逆子!"他杖头砸在青石板上,裂纹顺着萧承钧的鞋尖爬过来,"你用了什么邪术动我萧家祖钟?"
萧承钧单膝跪地,喉间泛起甜腥。
他能感觉到老王爷的掌心按在自己丹田上,那股探进来的真气像条冰蛇,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回祖父,孙儿丹田早废。"他抬头时眼尾发红,"这骨鸣术绕开丹田引元气,不想竟触动祖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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