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火把在深夜里烧得噼啪作响,萧承钧望着面前二十三个挺直的身影,掌心微微发烫。
三年前冷宫里的月光漏在青石板上,像极了此刻罗猛眼里跳动的光——那时他跪在潮湿的砖地上,听着嫡母的笑声穿透朱门,将母亲最后一口气锁在偏院里;如今他摸着怀里裂了纹的青铜令牌,骨火在丹田深处翻涌,烧得每根血管都发烫。
"末将愿为先锋!"罗猛的吼声撞碎了夜雾,赵二的嗓子带着哑音,三猴儿急得直搓手,二十三个声音叠在一起,震得演武场的石锁都晃了晃。
萧承钧垂眸,看见自己映在罗猛铠甲上的影子——不再是那个咳血时要扶着墙的病秧子,而是能让龙吟钟自鸣的萧承钧。
老王爷的院子里,檀香烧得正浓。
他攥着半块碎玉,指节泛白。
那是从龙吟钟下拾到的,刻着"萧"字的纹路里还凝着半丝元气——不可能,那孽障的丹田早被废了。
窗外传来暗卫的脚步声,他猛地将碎玉塞进袖中:"去查,查三年前所有接触过萧承钧的人,包括...那个女人的旧部。"
第二日天刚亮,镇北王府的朱漆大门就被叩响了三次。
"李尚书家的二公子求见,说要讨杯茶。"门房抹了把汗,捧着烫金拜帖的手直抖。
"青锋阁的使者递了帖子,说想瞻仰龙吟钟。"
"还有...南楚的商队,说带了西域的良马要献。"
萧承钧倚在演武场的老槐树下,看着门房跑得上气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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