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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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两句交谈之间裴纪堂已经大致打量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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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女人，未佩刀剑，也未蒙面，步法轻盈，应当有武术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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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张很没特色的面孔，稍高的颧骨和线条锋利的眼睛给人一种并不良善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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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那双黄色的眼睛像是兽一样发光，让人难以忍受来自它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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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就是那个神医，他差人去寻她，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方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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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明府闲话，”嬴寒山说，“我本来是想今晚就带着我妹妹走，但终究不甘心，所以来见您一次，问您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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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裴纪堂蹙眉：“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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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作奸犯科，也无妖言惑众，不过是行医救人。明府为何要捉拿我?若是我不容于此地，那我与妹妹即刻就走，不待明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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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堂脸上浮现出错愕来，他站起身，正对着嬴寒山：“裴某从未下令捉拿足下。城中疫病流行，医者束手，唯有足下有法医治。裴某寻足下不得，使人遍访街巷，请足下前来一叙。何来捉拿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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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眨了眨眼睛：“明府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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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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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耸肩，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好啊，那我现在就在这里，裴明府找我来有什么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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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跟着坐下，裴纪堂正色，对坐在那里的嬴寒山拱手：“淡河县偏远之地，本就人丁稀少，物资不足。如今遭逢大劫，生民危急，裴某才不配位，于此大灾前束手无策。欲请足下暂留城中，医治百姓，教裴某以救民之法，裴某愿重金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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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嬴寒山向后仰了一下，“你想让我教你怎么医治瘟疫，顺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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