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们进来,如今也就不用为我们现在的处境愧疚。说句不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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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指点着桌面:“我们能从崇山峻岭里来,就能从这淡河城墙上走,谁也拦不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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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拦不住修士的步伐,她留下,只因为她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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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新的士兵被抬了过来,横七竖八地躺在医帐前。嬴寒山俯身拍拍最近那个士兵布满紫斑的脸,从他脸上冒出的死气蛞蝓见了盐一样躲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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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也怪哉。她自言自语。又是一个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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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是北城门那边的。”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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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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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是南城门,也是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地躺下,有时候晚上回营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没一个人能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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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明府命人去城门撒过石灰,灭杀了老鼠,但情形并未好转。好在病倒的兵士都被好生安置起来调养,是以一开始没有闹到如今这么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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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城西也有了疫,那就重了,这一季过去,不少人没挺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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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没有说话,她从堆在一边的柴草上折下一根干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形。树枝从西南开始,转向北方,恰好画出一个半圆把城罩住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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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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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随便画画。”嬴寒山扔了树枝,对着地上的一方与半圆蹙眉。这病是瘟疫,但不全是瘟疫,唯物世界观中的瘟疫来自于病原体,而这病来自于“死气”这种难以解释的东西。不过既然是病,就应该有源头,猝然发病的病例从南向西转向北方,难道是这个源头在绕城做顺时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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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望向北向的天空,天幕像是白色的铅盖,把黑气向着淡河县城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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