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这个恐怖的幻想一冒出来就变得不可收拾，他们又想到昨天晚上嬴长史是行踪不明，裴纪堂胸前那个伤口如果握着锐器猛刺进去可能也是那个效果……别再这事是嬴长史干的吧?这姊妹俩一个杀人一个放火，姐姐在前面看见谁杀谁，妹妹在后面给刺史攮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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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嬴鸦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们就从细节里咂摸出恐怖的味道来了。她姐姐是头猛兽，吃肉，她是食腐的鸟，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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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人里，另一双眼睛沉默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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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业站在这群大气不敢出的文官里，低着头，鼻尖儿朝鞋顶。昨天晚上他老老实实地待在文官帐里，甚至在外面哭爹喊娘的时候盖着衣服睡了两个时辰。杀头的事情他一点儿也没沾手，至少知道他沾过手的人现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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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纪堂早就不中用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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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是裴厚之儿子这件事被抖出来，甚至再早一点，从嬴寒山回来开始，裴纪堂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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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上奏那个扩充府兵的事情就是为了试嬴鸦鸦和裴纪堂这两个人，试试他们两个谁感情用的深，谁心肠硬，谁占强势谁占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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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两个人居然都为着彼此好，最后推出了一个博弈不出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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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这两个在彼此心里一定极有分量，只要嬴寒山不回来，她必嫁给他，沉州的这些兵马也必最后被裴纪堂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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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这么想，其他人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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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嬴寒山一回来就万事皆休彻底歇菜了。她赢寒山是什么人?万人敌，能从沉州这头杀到那头中间不带喘气的。在军中吐口唾沫是颗钉，他裴纪堂拿什么和她争?文人和武人面对面地打，永远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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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蠢货还转不过弯来，他已经转过弯了，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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