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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本身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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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濯垂眼摇头:“不是。他是觉得这人世间不好,与他所学不同。寒山让他见到所学的治世能在人间出现,故而他所念皆是寒山。若一时有何事发生,令他心念动摇,他就怪罪周遭的一切来。又因他倒还不是愚人,所以知道该怪罪的不是寒山,是动心起念的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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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支着头听苌濯说完,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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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点头何意,摇头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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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是因为你说得可能也有道理,”她说,“太单纯的人信念崩塌是会发一会疯,不过你平时不这么刻薄地说人的……你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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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濯的眉头蹙起来,他有些心虚地转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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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是因为……嗯,我没想到你说这么长。我以为你会塞给我一句‘寒山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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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的是因为我觉得陈恪的想法和苌濯说的不太一样,嬴寒山想,但没必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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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伸展着蓝色的藤蔓,牵住嬴寒山的指尾,她听到苌濯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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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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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离开淡河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嬴鸦鸦从军医那里听了一嘴他的情况,但没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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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多嘴,”她说,“这件事对我说了就罢了,不许对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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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后天一天天地长,暮日也来得格外长一些,满院子都是夕阳照出来的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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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鸦鸦带着整理出来的遣散名单走在这赤色里,预备着晚些再去找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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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去转过两个回廊,有影子迎面而来,嬴鸦鸦没仔细看那人的脸,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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