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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要改变,被折断一些骨头,更改一些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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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啊,怎么能不恨,怎么能看着自己用尽全力追随的那个人被人世捏碎一部分而不心生痛恨。他拔出剑来的那一刻不是想向她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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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愿面对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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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做了好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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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好笑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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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嬴寒山又压了压他的手,“梦醒了,然后呢。最近臧沉不少人挂冠走了,你如果觉得我不再适合做你的主君,你也可以走。你走了之后春耕或许会困难一段时间,踞崖关没有旧长官,我一时也不知道谁更合适顶你的位置。你看,你做官的时候除了理想,也有很多现实的东西。我不信你是一个纯粹的殉道者,不然你不会鞠躬尽瘁地在一个副手的位置上干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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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想想这件事,也得想想我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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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又一次试着站起来,这次藤蔓倒是没绑着他。出门之后去找医生。嬴寒山坐着,平淡地对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人说。他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想走,想了想又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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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明白将军为何杀他。”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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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耸肩笑了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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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陈恪的身形消失在门前,满地花藤簌簌缩回,着霜青色外衫的儒生平地从藤蔓里生出。苌濯袖着手盯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前,发出一声不太痛快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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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他?”嬴寒山摸了摸袖子,想找帕子出来擦擦溅在地上的血,摸了半天想起来刚刚给陈恪了,就拽着地上的花叶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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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有一刻,言语里对寒山有些不满。”苌濯回避掉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绕着弯给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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