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满门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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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看书，抬头又看看上面那一位，心缓慢地沉下来。怕什么!最不济不还是有她垫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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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锦书传过一圈，最后被双手递到嬴鸦鸦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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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鸦鸦拿住了，没先看帛书，反而先拿起那把刀在拇指上比了比，刀刃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隔着她的眼睛照出一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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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业隔着这把刀的锋刃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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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姊是神人，刀剑不能杀，毒药不能伤，你们怎么能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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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盟之前，她这么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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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人所与的药，仙人亦可杀。”他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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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叛阿姊，对我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阿姊如今杀了刺史，就算她忌惮我，也不会如此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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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已经不是您的长姊，难道五年前救您的那个人与如今是一人吗?今日不杀，明日不杀，他年大宝之上，您要等一句赐死还谢主隆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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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好处，这天下最大的好处都给您了，殿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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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腹在刀刃上轻轻一压，红色就溢出来，滴落在锦书上，好像一朵绽开的梅花。她蘸饱了笔墨，在上面写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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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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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劝阿姊称王，”她说，“就在那前夕设宴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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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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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逐渐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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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脱掉蓑衣，抖一抖上面结的雾水。这个季节淡河已经不怎么结夜露了，若是谁看到她这副样子，可能会诧异一句大将军莫不是刚刚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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