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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不太痛快地皱了皱眉,好像接下来的话有点和她舌头打架,:“……然后,鸦鸦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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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告诉她他还活着,这件事得他自己去说。我不想让鸦鸦知道了他没有死,他却抛却尘缘不回头了,在那里空耗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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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觉得这段感情应该继续,就让他自己解决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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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砾抖了抖拂尘,微微颔首:“记下了,我事先说好,并非要卖你人情。只是顺着你的势让九旋峰成了宗门,也让这一滩浑水的芜梯山清朗了些,所以我还你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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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看着她板起来的脸,不自觉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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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下次有事还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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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砾知道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嗔她说破,只是拿拂尘在她面前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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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又回头看了一眼裴纪堂,他仍旧安然地躺在那里,面色如纸,只有口唇上余着一点淡淡的红色,好像谁为他涂了一点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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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把他送到这里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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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在嬴寒山脑袋里闪了一闪,就熄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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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藤萝枝后面转出来,嬴寒山预备作别下山,玉成砾迟了一下,还是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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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别的事。”她说,“你姑且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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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尊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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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来嬴寒山就感觉到自己呼吸滞住,原本因为中道断片而模糊的记忆一股脑翻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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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在栾浊雨腹中的心魔和幻梦,想起自己撕开她腹部时满身的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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