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掉斗笠,洗了洗手,就随便在锅子前坐下,等嬴寒山给她递碗筷:“都是王了,还守着小锅吃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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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我不吃。”嬴寒山没管这句揶揄,自己拿了只碗递给她,“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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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宜抽了抽鼻子,筷子伸进锅里咔嚓折下一个鱼头:“是不是那封信?……醋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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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凑合着吃,我穷。是,我在想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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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宜听到嬴寒山说穷的时候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低头挑鱼骨:“你是想现在就让朝廷那边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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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说,“不仅是因为我想找个机会和第五翳接触。我还收到了第五靖的宣战,秋天已经要近了,我不可能等到下雪再动身去打北方。在备战和宣战的这段时间里,让朝中顾不上插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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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第五靖所在的随州寒冷,粮食产量不会很多,如果东部发生混乱粮食减产,他的军粮也会连带着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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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宜没说话,她热热地呷了一口鱼汤。屋里一时间只剩下锅子里咕嘟咕嘟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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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王,怎么说都成。”碗里鱼汤见底之后,无宜开始捞第二块鱼,“无家现在为你效命,这件事我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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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问在先,你是想让那边‘乱出个结果’,还是‘乱一乱就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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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嗯?了一声,无宜就说下去:“之前稷褐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无家可以带领他们杀死县官,守城,但那之后需要你的部将来接手,否则到朝中发兵前来,他们说到底还是难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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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需要一个带头者,一个能让他们一直跟随,拧在一起的人才足够和朝中抗衡,否则就只是白白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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