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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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人挺好的，就是癖好有点奇怪。何翠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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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安静得只有风声，何翠子在那一摇头之后恢复了一声不吭。赵一石等着她发言，半晌只等到一句:“我说不好，我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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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列队的骑兵:“重新列队吧，赵前辈。我手下的士兵在前，我走最首，你的士兵在后，你来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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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细思了一阵，加上一句，“不许挤在一处过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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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莫名其妙，耽误时间，饶是赵一石也愣了愣，见何翠子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他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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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何将军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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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的蛇形被抻长了，军士们一条线一样沿峡谷缓缓前进。四周极静，只有马蹄踏在雪上微弱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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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翠子在手上挽了两道马缰，分神看着四周。这其实实在是很没必要的行为，这里不会有伏兵，也不会有猛虎冲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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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不是敌军，不会害怕天上掉下个嬴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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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这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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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天空好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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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一枚极轻薄的蛋壳被碾碎，细微的裂痕从天幕正中蔓延到四方。那声音太轻，太微妙，以至于大部分人都下意识忽略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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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翠子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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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抬起手来，身边的士兵随即止步。空气再度恢复安静，连鸟鸣的声音都听不到一点。寂静如同一团火焰 ，开始缓慢地在道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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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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