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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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天日未让剑身锈蚀，剑镡上倒是浮现出一点锈花，那暗红色的一点长在鸾鸟的眼睛上，好似在泣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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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这把泣血的剑，向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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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一些的世子第五常躺在席子上，秋后日头暖，晒着晒着就容易困。他蜷缩起身体，细声细气地呢喃着什么，或许是梦到了过往的什么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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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秋撩开帐子，孩子就醒了，含糊地抱怨着，蹭过来抓住裴清秋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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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那把剑突然扬起来，对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蒙眬的眼睛睁大了，一道血溅上裴清秋的肩膀。男孩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母亲，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转换成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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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轻轻拉了裴清秋的衣袖一下，又拉了一下，就软软地垂下去，只留下几个斑驳的小指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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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常的身体软倒下去之前，她俯身抱住了他。血顺着她的指缝往外流，沾满了身上的衣服，她就这么空空地向前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小声哼着歌拍着怀里的孩子，好像他只是很困，但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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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什么打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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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双色的菊花被插在琉璃瓶里，随着一失手摔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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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一些的第五愿站在门口，剧烈地发着抖。他在院中看到了一束可爱的花，他原本是想带给母亲和常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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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纪已经足够他隐约理解发生了什么，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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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能做，或许他能把一切他觉得好的东西去捧给阿母看，至少阿母……至少阿母不要因为悲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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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阿母满身是血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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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秋脸上的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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