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已经被泪水融化，混合着鲜红的血点落下来。她站在那里，一手还提着剑，眼睛正向第五愿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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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第一个念头浮现出来，阿母杀了常弟，他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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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愿扭头冲出了门，第二个念头拉住他的脚踝。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跑出去，永远地跑出去，就再也不可能见到阿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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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发着抖，慢慢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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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秋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如果忽略那些血和泪，她与平时并无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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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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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摇头，后背靠上门板：“阿母……阿母!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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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阿愿害怕!阿母，求你了……常弟……求你了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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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秋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儿子，把他抱起来放在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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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回过头，提着剑一步一步向着门边的大儿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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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翳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观雪台的窗边站了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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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楼建在花园角上，爬上去颇费力气，上面倒是凉爽。以往苦夏的时候，第五翳会和她一起赖在上面一整天。她靠着这栏杆，画了很多张下面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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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翳的眼睛只能看到浓烈的颜色，她就每一幅画都下重笔。那些鲜妍得要烧起来的颜色落进他眼睛里，就变成了朦胧不清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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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正一个人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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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秋知道自己没疯，一个疯妇人杀了自己的一对孩子是可悲的，但她不愿可悲这个词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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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她执意要走了，走之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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