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第五翳坐在地上,身边尽是被翻乱的文书,两个箱子翻倒在他面前里面,里面滚出许多陈旧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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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女裴清秋,尤善丹青,冠于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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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四时的景色,花卉,冬雪覆盖而显得有些寂寞的回廊,放风筝的两个孩子,被一群乳猫围着束手无策的翳,雨后初晴的天空和远山,有很多张的景色一样,是从观雪台望出去的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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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一张画关于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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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多年的时间里,裴清秋没有画过一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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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端着食盒,愣愣地看着自家主人捂住脸,挡住那双刚刚复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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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要一口一口吃,仗要一场一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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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不想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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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随州这地是真太冷了。穿过来在南方待了六年,待得她快要变成半个南方人,冷不防往北方这么一走,只觉得连大自然都加入了第五靖的军队,一看她冒头就左右开弓抽她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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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不怕冷,可仙人也不怕早起啊。她不照样每天五点被喊起床的时候骂骂咧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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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们都习惯了殿下的起床困难症,自从苌濯随军之后,喊嬴寒山起床这事就落在了他头上。她常常睡得迷迷瞪瞪一睁眼,发现七八条花藤把她挪来挪去,系衣带的系衣带,擦甲胄的擦甲胄。本体那个大活人倒还坐在她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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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醒了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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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搁别人身上一睁眼能吓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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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有点委屈地把她放下,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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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抱怨的东西毕竟只有天冷,而天冷对于这支军队来说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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