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雪要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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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清晨雪才有停的迹象，上午才完全停。嬴寒山等了一刻，没有等到擎云营那边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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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手底下人的控制力比许多年长他的将领都好。”图卢·乌兰古躲在嬴寒山的帐篷里喝加了炒面的奶茶，里面又加盐又加糖，看得嬴寒山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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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嬴寒山说，“因为整个北边，比起上下级，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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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卢诧异地扬起眉毛，然后颇自得地直了直后背，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军队也像是一个家族，所以有这样的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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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个坏处，”嬴寒山说，“如果所有人的信念都维系在那位大家长身上，一旦大家长身死，他们的信念就会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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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案前，拿起上面的一只盒子，盒中是一枚甲片，大致是护心甲的位置。甲片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但接缝处仍旧暗红留存，嬴寒山把盒子盖上，唤来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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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送去擎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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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去了许久，直到午后才回，他带回来一条回话，说对面的主将想要见殿下。嬴寒山给自己的茶碗倒满茶，又因为发现里面加了大料而无情推开，她对着空空的桌面沉思一会，问了个和会面无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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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鸣铗看起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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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殿下，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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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可有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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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迟疑了一会：“臣走时，营中似乎正在午食，虽然受困良久，但午食倒还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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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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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打算降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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