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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向碧蓝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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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好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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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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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嫣红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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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仗已经打了这么久,宫内的一切也还是新的。地上的砖石缝隙光洁完好,看不到杂草也看不到缺损,朱红墙上浅青色的瓦整整齐齐,瓦当上用金与朱色描着异兽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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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病重的小皇帝已经被移走,等待着一切处理完毕之后谁捏着他的手写下退位诏书。或者他恰好病死在这之前,方便大家欢欢喜喜地迎接这宫室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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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走了,宫人们没有走。这群活着的家具仍旧被封在宫内,等待新的统治者来临,残忍地杀死或驱逐他们,抑或者是仁慈地赦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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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嬴寒山沿着这条宫道走向高处那明光灿灿的宫室时,他们就这么沉默地匍匐在地。有一两个身上还穿着艳丽的宫装,好像一片废墟下偶然露出的一两块黄金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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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小心地把他们从这里驱离,提防谁匹夫一怒。注意到嬴寒山思索的目光,有人悄悄奏报:“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造册了,有愿持金归家的,尽予放还。老迈家中不能养的调与闲职,其余想要留下的严格审查身份,并告知每五年一次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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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点点头,那些美丽的活家具望过来时,她就看到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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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有抱着文书抬着箱子走来的仆役,看到嬴寒山就急忙闪到一边。宫中的所有东西都要重新入库造册,偌大宫殿中黄金如泥珠如沙,都整理完很要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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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鸟儿化作的仙人跟在箱子后面,随着箱子停下而一齐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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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宫中豢养的乐伎舞者,身上尚且穿着宴饮时的衣服,怀中乐器皆嵌琉璃螺钿,日光照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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