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五彩的光斑。他们睫羽颤颤,似受惊似敬畏地望着她,目光只轻轻一抹就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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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得很近时,嬴寒山听到一阵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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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两三个宫人匆匆从后面走来,他们抬着什么,细看却不是箱子。那是一张仓促系了角的毯子,毯子上兜着一只半死的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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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年轻男人,一身莲青色,衣袖与衣襟上皆用银线白线绣成的花纹,如鹤羽如莲瓣。他半散的衣领中露出一道勒痕,蛇一样缠在白皙的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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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伎们起了低低的骚动,是那位大家,他们低声议论着,刚刚就未曾见他,怎么一眼看不见就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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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着毯子的宫人们跪下,有些惶恐地对嬴寒山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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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罪,这是宫中的琴待诏……原本是罪官之子,蒙赦复起,养于宫中,平日里乖僻了些,今日竟然如此污了殿下的眼睛……奴婢们这就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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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话间,毯子上的人睫羽翕动,似乎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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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张有些微妙的面孔,与苌濯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同是柔和精致的线条。但仔细看去,仿佛又不尽相同。微微抿起的嘴唇,因为意识不清而茫然的眼睛,微蹙的眉头,殉节者的神情……那张清冷又优美的脸上,带着点古典风味的殉道者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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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躺着,像是垂死水鸟一样看着她,朦胧的眼神中仿佛有几点一见钟情的慕艾,随即又认出她是谁一样转为讶异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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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寒山沉默地看他脸上表情丝滑地转了几个八度,然后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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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死就带走吧,灌两碗姜汤好好躺着,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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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毯子里的清冷傲骨美人就这么被水灵灵地抬走了,嬴寒山用力用指关节搓了搓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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